徐世鸣起床来到大厅、鬼帝起身相迎时,宽大的袖口不经意扫过烛台、幽蓝色的火苗突然诡异地扭曲成鬼脸形状。
徐世鸣按捺住体内翻涌的灵力、抱拳行礼时余光瞥见对方袖中若隐若现的鬼脸,"大哥,能与你结拜是世鸣的福气。"他声音里带着宿醉未消的沙哑,"只是出门许久、家中事务繁杂,实在不宜久留了。"
鬼帝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转瞬又化作豪迈的大笑。他伸手拍向徐世鸣肩膀,掌心温度低得惊人:"贤弟既有要事,我自不会强求!"黑袍翻飞间,一枚刻满鬼面纹路的令牌已落入徐世鸣掌心,"这令牌连通阴阳两界,若遇绝境,三声呼唤,我必破界而来!"令牌入手的刹那,徐世鸣隐约听见远处传来锁链拖曳的声响。
徐世鸣心中动容,反手摘下腰间八卦镜,镜面轰然裂作两半:"大哥这番情谊,世鸣铭记于心。这通灵镜一分为二,往后若有需要,镜中自有回音。"交接令牌与镜玦的瞬间,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在空中相撞,激起一阵细碎的灵光。
告别鬼帝后,徐世鸣脚踏流光朝着渤海郡疾驰、罡风呼啸而过,却吹不散他掌心令牌传来的温热。昆仑之行的惊险犹在眼前——那柄饮血的鬼影仙衣,玉瓶中流转的洗髓仙液,还有与鬼帝结拜时空中炸响的阴雷。这些经历如同烙印,让他更加明白、在这灵力渐衰的末法时代,唯有不断变强才能守护珍视之物。
徐世鸣匆匆踏入渤海郡王府,将怀中珍藏的聚灵珠小心安置暂时放在密室中,他轻挥衣袖点燃烛火,跳动的火苗映得墙面符文忽明忽暗、当第七盏新烛被点亮时,他盘坐在刻满古老阵纹的蒲团上,聚灵珠悬浮于掌心,吞吐着幽蓝光晕、末法时代的天地灵气如风中残烛般稀薄,而珠内却自成一方灵界,化作滔滔灵潮涌入他经脉。
灵力在丹田处翻涌成涡,徐世鸣额头青筋暴起,喉间溢出闷哼。符文墙面上的光纹开始扭曲变形,似在抗拒这股强大力量。随着一声轰然炸响,聚灵珠爆发出璀璨光芒,墙壁上的符文寸寸崩裂,化作齑粉簌簌飘落。他缓缓睁开双眼,眸光如剑,竟在幽暗密室中划出两道冷冽的光痕。
灵力在经脉中奔涌如江河归海,徐世鸣缓缓舒展筋骨,破损的符文墙簌簌落下细碎光尘。他抬手熄灭摇曳的烛火,密室顿时陷入一片浓稠的黑暗,唯有聚灵珠仍在祭坛上散发着微弱的幽光,似在诉说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突破。
推开门的刹那,清晨的微光裹挟着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倾泻而入。三个女儿如欢快的雀鸟般扑进他怀中,徐文雅软糯的"爹爹"、徐文媱清脆的呼唤、徐文染带着鼻音的撒娇此起彼伏。
徐文龙则背着小手,故作沉稳地轻拍他的手臂:"父亲此番闭关、可练成了厉害的法术?"温热的小手抚过他染尘的脸庞,驱散了修炼时残留的寒意。妻子倚在回廊立柱旁,目光温柔似春水,发间插着的玉簪随着轻笑轻轻晃动,将满室温馨都酿成了醉人的蜜糖。
饭桌上热气蒸腾,孩子们争抢着讲述他离家后的趣事。然而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太久,王府侍卫突然撞开房门,甲胄上还沾着未干的露水:"王爷!天尸卫传来急报,沙俄这次派来了修士、在边境频繁出没,恐似有异动!"
徐世鸣的筷子悬在半空,渤海郡边境的风雪仿佛已透过侍卫的话语扑面而来。他望向妻子欲言又止的眼神,再低头看着孩子们懵懂的脸庞,指尖不自觉握紧了腰间的通灵镜残片。锡赫特山脉的寒意顺着记忆翻涌——那些沙俄修士贪婪的眼神,上次大战留下的焦土,此刻都化作沉甸甸的责任压上肩头。
他看向妻子骤然苍白的脸,又低头对上孩子们懵懂的目光,喉间涌上苦涩、伸手抚过徐文雅泛红的眼角,他轻声道:"你们先吃、爹爹去处理一下事,很快就回来。"
徐世鸣很快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