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温宁的举动惊了一跳。
温成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眼神阴怒地盯着温宁。
那青年男人一家看傻了片刻。
温宁就像是躺在砧板上的货物,任由他们打量着,审视着,怀疑着。
她不在乎这些人怎么想怎么看,只要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知道她,就够了。
她真的太累了,没那么多心力去在乎别人怎么看怎么想。
温宁平静至极地看着他们:“我不是处,我不仅不是处。”
“温宁!!你疯了是不是?!”陈芳芳气得瞪大了眼睛,她原本以为温宁之前是故意骗她,要跟她故意作对才那样说。
她自诩还算了解这个女儿,倔但从不会轻易相信别人,更没谈过恋爱,她怎么可能不是处!
中年女人怒声质问:“我说老温家,这就是你说的乖乖女,好学生?你看看她那一身,哎哟……我看着都长针眼!”
“不是不是,老李家的你们别着急,这死丫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肯定是她故意弄出来的!你们先别急,等我好好问问她!”陈芳芳忙赔着笑脸,好说歹说把人暂时劝着坐下来。
“死丫头,给老娘死过来!”转身一把就要抓过温宁的手腕,拉一个她进堂屋说话。
“放开我!你们不是要说吗?今天我们好好说个清楚!”温宁奋力挣扎,她从小帮爷爷奶奶做农活,上山扛过柴,搬过砖,力气虽然比不上成年男子,但跟陈芳芳比起来不会差。
她一把就甩开了陈芳芳的手,站在众人面前,直视着那一家子中年男人,言语露骨:“我不仅不是处,而且我还和男人睡过很多次。”
“温宁!你闭嘴!”陈芳芳扬手就要扇温宁一耳光。
被温宁早有预料地攥着了手腕,一用力反倒把陈芳芳从凳子上拉着摔了下来。
一旁的中年男人更是脸色一变,“温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那中年女人更是气得胸脯起伏,拍着桌子道:“你们可是收了钱的!现在想拿破鞋来敷衍我们家?我告诉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这事儿算不了!”
“温宁,反了你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温成,猛地一拍桌子,将桌子都震得动了动。
温宁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是小时候被温成打得太狠吓出来的应激反应。
这个家打她次数最多的是陈芳芳,但打得最狠的是温成。
她从小就倔,每次陈芳芳逼着她跪下,拿着衣架抽得她背后全是青紫,逼着她认错。
温宁不认,她倔着辩解,这时候作为一家之主的温成便会拍案而起,一巴掌扇得她耳鸣发懵,扇得她的头狠狠磕在桌角,鲜血汩汩而出……
他们逼着她认错,她不认错一打到错为止。
陈芳芳怕温成,温让也怕温成,以前温宁也怕,他不高兴会打人,生气会打人,喝了酒不管开心还是不开心都会发了疯地打人。
潜意识的恐惧让温宁愣了两秒,对上温成的眼神,手脚骤然发凉。
见温宁愣着不动,温成怒吼一声:“还不快给人道歉?!”
一声怒吼唤回温宁的思绪。
“对,我天天和男人睡觉,到时候嫁过去生了孩子,都不知道是不是你们家的,你们肯给别人养孩子?”她看着那中年男子一家冷笑连连。
那中年男子一听顿时脸黑得不行,忙说可不敢要温宁这个媳妇儿,逼着温成和陈芳芳把二十万彩礼还回来。
陈芳芳早就拿去给温让当彩礼了,哪里还能还的回来?
她腆着一张老脸赔了半天笑,保证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才拖延出三天时间。
那家人满脸晦气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