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兹玛惜字如金，连拒绝的原因都不屑于告诉自己最忠诚的手下。

只是柯林捷跟着奥兹玛数千年之久，即便奥兹玛不说，她也能从对方的眼神之中看出些许的含义。

就像现在，柯林捷从奥兹玛的双眼之中看到了已经长达二十七年未曾见过的‘愉悦’。

自从一年前毁灭之鬼神回归毁灭一派，混沌一派开始出现大规模的伤亡之时，奥兹玛便会时不时的在与毁灭鬼神的对弈之中产生出‘愉悦’的情绪。

柯林捷明白，她的混沌神在享受与毁灭神‘玩耍’的感觉。

他们是从成神之前便一直在一起的兄弟、战友，哪怕是成了神他们过往所一起经历的记忆也依然没有消散。

同样，也只有神灵，才配做另一个神灵的对手与朋友。

而卡赞就是奥兹玛在这数千年的时光里面唯一的对手、唯一的朋友。

“毁灭一派集结的速度很快。”

柯林捷看着下方佩鲁斯帝国旧址上那密密麻麻的人影。

倘若不是她已经迷失了绝大多数身为人类的情感，她现在应该会感到些许压力，毕竟那里面有很多强大的人。

这种规模的人数与强度，能在一刻钟之内将她吞没。

“他从未来而来。”

奥兹玛自顾自的说着想说的话，他并不在乎柯林捷听到这些话的想法，“小时，几百年前出生在天月一族内的姑娘，我记得卡赞让我这么叫那个孩子，那是一个掌握了时间魔法的天才。”

“原本我想收那个孩子为徒，可是她拒绝了，说要一直待在卡赞的身边，然后被卡赞打了一顿。”

“不过卡赞终究是容许了她的任性，没有强迫其学习任何东西，真是可惜。”

“我想，未来的卡赞来到现在应该与她有很大关系。”

“而我所好奇的是...卡赞消失的这二十七年里面发生了什么。”

奥兹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或许以往一百年说的字数都没有现在这一段多，可见这位混沌神心中对这一切的好奇有多么的强烈。

柯林捷也已经震惊了。

不是震惊于奥兹玛所告诉她的内容，而是震惊于奥兹玛竟然产生了如此强烈的属于‘人类’才会拥有的情感。

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奥兹玛原本就是个人类。

“或许...您可以问问他？”

柯林捷皱了皱眉头，用她不太灵光的脑袋回应了一句。

奥兹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虽然他很好奇，但是他认为知晓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了。

结局已经注定。

世界意志将会得到维护，而佩鲁斯帝国就此消亡于历史长河。

在这时，奥兹玛或许是想到了这一点，变得有些兴致缺缺，抬了抬手，勾了勾手指。

“是。”

柯林捷点了点头，立刻向着下方混沌一派的聚集地飞去。

约莫一分钟后，混沌一派开始向着佩鲁斯帝国的旧址进军，以极快的速度登岸，朝着毁灭一派的集结地奔去。

“听从混沌的号令，全军出击！”

柯林捷与其它的二十四位混沌大魔法师各自带领着无数土著氏族冲锋。

毁灭一派。

见到混沌一派出兵，毁灭一派也不再观望。

“毁灭他们！”

立于普鲁托船头上的卡赞举起手中的暗月遥遥指向混沌一派。

下一刻， 毁灭一派的大将军沙·克洛与十大军团长率领各族毫不犹豫的向着战场前方冲杀。

而卡赞本人也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中那团黑紫色的迷雾，抬起鬼手遥遥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