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天边的皓月，揉了揉眉眼：“还有什么？”

“四殿下……”芒刺说到这，小心地瞟了一眼自家殿下的眼神，立马将四殿下的称呼改成了夜君陵那只金凤凰。

“说！”慕寒打量着芒刺。

“喏！夜君陵那只金凤凰，人前人后都带着东海侯继夫人孟氏所出的那个女子，却不加以恩宠，只让她做了婢女。前几日还向老皇帝上书，说他要向父君尽孝，成天家美谈，迎娶东海侯花家嫡长女为妻！老皇帝已经恩准……”芒刺一口气说完，任凭额头的汗水无声滴落。

东海侯花家嫡长女，自然是花婠。芒刺巧妙地避开了花婠的名字。

关于夜君陵的消息，芒刺小心万分。

他可不想逆了龙鳞，再被他家殿下一掌掀翻。

芒刺说完，骤然觉得室内的温度降了下来。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家殿下有任何示下。

这个四殿下可真是会挑时机，这边刚驱逐了北朔太子苏北烟。他那边又凭着老皇帝当年的一句“堪配君陵者，东海花婠也！”戏言，请求赐婚。

成天家美谈？夜君陵可真是狡猾，这真是一举好几得：

既想要赢娶花婠这个美名在外的美人，又想取悦他的皇帝老爹。

最重要的是，还借此机会，狠狠地给他们家凉王殿下一记反击。

直到一阵夜风袭来，窗棂上的瑶贝风铃发出悦耳的响声，才算打破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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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退下吧！”慕寒吐了几个字，叫人听不出情绪。

“喏！”芒刺拱手，倒着往外退。

“去！”慕寒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绕桐台跑五百圈，然后把天机院的叶子都扫干净！”

“……”芒刺倒退的脚步直接顿停，跪地道：“喏！”

芒刺退出去之后，慕寒幽深的凤目落在花婠绝美的小脸上。

“这么多人觊觎你！你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本王！”慕寒收回之前按在花婠腹部的手掌，揽着花婠的纤腰，将她缓缓放到了软塌上，盖好被子后，自己就又去了书房。

第二天。

花婠一个人用了早膳，发现慕寒出奇地没有过来陪她。

后来听琉夏回禀：

昨夜书房内，彻夜通明，慕寒一夜未睡。

出了什么事？花婠心里反问了一句后。

慕寒素来自律，平日里就寝早起时间，连一刻钟的差池都不会有。

这次，竟然一夜未眠？

花婠还真是想不出：

这世上到底有什么事，能让一向冷静自制如凉王慕寒这样的人，彻夜不眠？

花婠静默了片刻，提起裙子想过去问问。后来，又放下了裙摆，回到了房里。

他的事，她不该干预太多。

说好了不问，花婠最终还是忍不住戳了戳琉夏：“你知道是什么事么？”

“……”琉夏识趣地三缄其口，只是摇头不曾吐露一个字。

作为花婠的贴身婢女，她一直守在门外。当时芒刺的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她作为一个习武之人，也听了个八九分。

婠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