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以后,朝中会是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
赵瑗拍了拍她的头“无论什么事,不要只看眼前。”他风轻云淡地笑了一声,“你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在这里玩开心就行了。”
“你不是让我来帮你的吗?”
赵瑗捏了一下她的脸,哼了一声说“我一个大男人,何需你一个小女子来帮?”
郭思谨眨了眨眼说“是你说的。”
“我若不是找这个理由,你哪里有机会出来玩?在这里安又随便,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瑗迟疑了一下,又说“我谁都不会再娶,就我们俩个一起过到老,谁都不能来打扰我们。”
郭思谨有点晕晕的,像飘浮在空中一样的没有着落。
在她痴痴呆呆的时候,听到赵瑗又说“至于韩如意,等办完了这里的事,我找机会向安国公解释。”
郭思谨此时的感觉,就像小时候她想吃一颗糖,有人一下子给她了一座糖山,山又高大,一眼望不到边。惊慌大于了喜悦,呆呆地望着糖山,总是不能置信这座糖山真的是她的。
赵瑗走后,她也起了床,晨雾弥漫的街道,终于找到了一家糖果店。店还没开门,她就站在门口等。等到太阳出来,晨雾渐渐散去,店家才迈着悠闲的步子来开门。
在店家狐疑的目光里,她买了一包橙红色的糖果,走着吃着来到了秀水茶楼。
……
慕容叶青一般都是将近午时才起床,慢悠悠地用了早饭兼午饭,然后开始四处走,把同里镇的的巷子小路都走一遍。
这时候若是个晴天,太阳也就将落了。然后,到秀水茶楼喝茶,找人下棋。若是没人陪他,就左手跟右手下棋。
今日他正睡的香,卧房的门被叩响。两声以后,外面的灰衣人推门而入。
“秀水茶楼有危险。”
如果在街上说秀水茶楼有危险,听到的人会反问咋了?楼塌了?掉水里了?
只有这一种可能。
同里镇安的很,只会有天灾,不会有。一般人都不会想着,这是有谁在打秀水茶楼的主意,想把茶楼掀了,再把宫七那个整日贱笑兮兮的小白脸杀了。
同里人都知道,他是慕容叶青罩着的人。在慕容叶青每日都会光临的地方找事,那不是没把慕容叶青放在眼里嘛。
慕容叶青不是一般人,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秀水茶楼。
楼真是塌了。
一半建在河面上的四个凉亭,倾斜在水里,楼里面灰黑色的浓烟四处翻滚。伴随而来的,有刺鼻的火药味,还有“叮当”“咔嚓”的兵刃碰撞的声,柱子断裂的声,还有惊慌的乱叫乱喊声……
迎客阿平惊慌失措地站在变了形的大门口,说不出话来。眼前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却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此时,他好像看到一个黑影飞进了楼里,他揉了揉眼,不知道是花了眼,还是真有只大鸟冲了进去。
楼内黑烟缭绕,只能看清两三步远的地方。郭思谨用湿布捂着口鼻,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的暗卫们,都是灰扑扑的打扮,普通的庄稼人模样。
湿布是其中一名暗卫扔给她的。
赵瑗告诉她,有十二名暗卫跟着她,在接连几声低沉混浊的闷响后,她看到从河对岸腾空而起,冲进来几十个身影,其中几名,在脚刚落地的时候,就倒了。
宽敞的亭室内原本只有她和宫七二人,就好像在眨眼之间,一下子出现了几十个人,有冲进来的,有掉下来的,有从河底爬上来的。
有人把她护在了身后,有人把宫七护在了身后。更多的则是厮杀在一起,所有的人出手都很利落,不断有人倒下。
烟雾弥漫,周围的情景看不真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