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厢房,屏风之后,一件外衫不小心滑落了出来,里面惊叫了一声,对着外面的人道:“陈公子可否帮我捡一下外衫。”
说着一只碧藕伸了出来,佩兰见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上前捡起外衫对着人里面的人摇头道:“公主。”
宜成见着佩兰坏了她的好事,一把把她推开,衣衫不整的走出屏风之外,却见着屋内不止陈信一个男人,这下她的大叫不再是伪装,陈信避开了眼,李兮若却一直盯着宜成。
单看面相,印堂窄小,颧骨横露,容易动怒焦躁,不是和善之相,李兮若心里琢磨着怎么也得劝陈信放弃做驸马,这宜成可不是什么宜室宜家的好娘子。
宜成套上了外衫,见着李兮若还盯着自己,不禁大怒:“你还看!”
李兮若轻轻别过了眼,宜成拧了一把佩兰的手臂:“他又是谁?”
佩兰委屈道:“是陈公子拉着这位公子来的,说是和公主单独处在一起,有损公主的名声。”
“你带他来就不是毁坏我的名声了?”
见着宜成又要动手,陈信不忍道:“是臣让李兄陪着,但是不知道公主正在更衣,对有冒犯,还请公主海涵。”
宜成放下了手,看着陈信道:“我们见过,你还记得吗?”
陈信躬身道:“公主之貌,见过之人必不敢忘。”
宜成听着一喜:“既是如此,你为什么不肯做我驸马?”
“是臣配不上公主。”
宜成脸上有了怒色:“她说的果然没错,你果真不喜欢我。”
宜成抽出了旁边的东西对着陈信道:“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陈信一抬头,见着宜成的手上拿着白色汗巾,正觉得眼熟,就听得宜成道:“这是你的汗巾,如今被我握着,你要是不答应我娶我,我就拿着你的汗巾去给父皇告状,说你欺辱我。”
陈信一怒,这皇室子弟怎么一个比一个蛮横,居然连偷汗巾这样的事都做的出来:“公主,你怎么可以拿你的名声开玩笑。”
“这天底下就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陈信这人最恨逼迫,当初唐春枝使诈逼迫自己娶她,陈信宁愿坐牢也不答应,如今宜成使尽手段,是更遭他的厌恶。要不是顾忌她的身份,害怕牵连他人,陈信甚至生出大不了就鱼死网破的念头。
“公主何须如此,其实陈兄早就有了求娶的念头,只是卑于身世低微,自觉配不上公主,所以一直在犹豫。”
宜成迟疑的问道:“真的?”
陈信看向了李兮若,李兮若悄声道:“先稳住她。”
李兮若转向宜成道:“当然,陈兄你自己来说。”
陈信违心的点了点头,宜成的脸上有了喜色,李兮若却问着她道:“我一看公主就是洁身自好,矜贵自持的好姑娘,不知是不是听信了什么小人言论,才会出次下策。”
他们皇室中人,向来傲慢,极要体面,李兮若倒不觉得宜成一个公主,会为了陈信一个状元想出这样的招数。
陈信领会了李兮若的意思,上前对着宜成道:“我是心悦公主的,本来已经有意回复何大人,想请求皇上赐婚,可是公主这样做要是传出去,本来是情投意合,却成了我损坏公主清誉不得不娶公主,日后让那些大臣如何看待我们。”
宜成年纪还小,经不住陈信和李兮若三言两语的糊弄,就给招了出来:“有个叫傅宛莺的,她说你喜欢另一个女子,定然不会娶我,所以让我用这样的法子逼迫你。”
陈信追问道:“你怎么会认识傅宛莺?”
宜成在宫廷多年间的敏锐,让她知道不能说出豫王的名字,就含混的说是街上撞见的。
陈信对着她道:“公主是受她蒙骗了,这傅宛莺诡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