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事,你忘了?”
石徵对于凭空捏造毫不脸红,向是真有其事一般,官差看向邢部侍郎道:“大人,那这该怎么办?”
这下两人都说文章是自己所作,总有一个在撒谎。
石徵对着邢部侍郎道:“我也不想大人为难,既是如此,就让我和陈信比试一番,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邢部侍郎点了点头:“好,你们俩的名次相差甚远,只要谁写的文章好,那另一方肯定就是说的假话。”
李兮若皱了皱眉,石徵的文采肯定比不过陈信,可是他却主动要求比试,里面肯定有诈。
柳豫升也觉得不对劲,对着邢部侍郎道:“既是如此,那就不能随意比试,不如大人明日一早请来礼部的人来主持,由他们出题,最后阅判,这样才显得公平。”
邢部侍郎看向石徵:“这样你没意见吧?”
石徵深吸了一口气,笑着道:“当然。”
石徵转身走了出去,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书吏道:“明日一早你们要是想不出让我赢试的法子,我们都只有死路一条。”
书吏一笑:“放心,你的贵人,陈信的仇人可多着呢。”
过了辰时,礼部尚书就着人将拟好的题目送来了客栈,由礼部侍郎来主持开考,叶崇岭和翰林学士共同阅卷。
客栈里的贡生都来厢房里看了热闹,想看看这次离奇的舞弊案,到底是谁在说谎。
礼部侍郎对着二人道:“狱市之寄,自古宽猛都为不易,缓则物情恣其诈,急则奸人无所容,请二位以狱市之寄为论,伫承嘉议。”
石徵看向了门外,还不见书吏二人,心里有些慌乱,陈信那边已然在提笔作答,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笔。
李兮若看着石徵频繁的看向门外,知道他肯定要在场上做手脚,所以一直盯着他。石徵受着周围人的瞩目,有些大汗淋漓,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润了润笔墨,开始胡扯一通。
他的策问本来就是弱项,史书典故都不精通,加上心情杂乱,怎么可能写的出好文章,不过是在纸上做做样子。
反观陈信一边,一气呵成,似乎对于所写之物早已经了然于胸。
礼部侍郎看了看时辰,见着陈信停下了笔,吩咐人率先拿了上去。
石徵见着也无措的停了笔墨,正当他以为书吏二人准备把自己推出去当替死鬼时,就看着前来收卷的官差看了他一眼,随后假意不小心打翻了茶杯,趁乱拿出了另外一张考卷,将石徵的收到袖子里。
礼部侍郎看不见二人的动作,只是斥责道:“怎么这般的不小心。”
那官差立即请罪,礼部侍郎只能不耐地挥挥手,让他先把卷子拿了上去。
还在茶水只是浸润了边际,没有打湿纸上的内容。
叶崇岭先是看了陈信的文章,满意的点头,他知道陈信聪明,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并不奇怪。
可当他拿到石徵的文章时却是一愣,石徵的心里也是忐忑,这陈信本该就是榜首,要想赢他谈何容易,也不知道那两个书吏是请了什么援手,要是只是一个落魄的秀才,许是还不如他自己所写。
叶崇岭给旁边的翰林学士看了石徵的文章,那翰林学士眼里也出现惊讶,陈信站起身和李兮若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石徵在里面到底使了什么诡计。
礼部侍郎见着二位的神色道:“这是怎么了?”
翰林学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这,二位的策问,实在是不相上下。”
陈信有些惊愣,石徵如果有他的能耐何须还要请人换卷。柳豫升也觉得不解,按理说石徵的文章一看就与陈信的有云泥之别,这才正常。
“什么不相上下,这里面当然要分出一个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