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闹事的地段,根本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马蒙顺口问起隆府最近出租的事情,那几个巡捕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参军怎么突然管起老百姓租赁房屋的事情?他们都是本地人,但是跟隆发那人没什么交情,也不会特别关注他家府宅的事情。
“参军,那个隆府最近好像是出租了……”
一个巡防小哥认识曹双利,稍微知道点情况,见参军问起来这件事,忙道:“听说是租给几个外乡人了,具体是做什么的就不知道了,曹老板前几天和我聊天提过一嘴。”
那小哥一边说一边看马蒙的脸色,有些奇怪道:“不是参军的朋友吗?”
马蒙:“……我的朋友?”
他的神色严肃起来:“我的什么朋友?到底什么情况?说明白点。”
那小哥吓了一跳,赶紧把他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一遍:“我知道的不算特别清楚,就是听曹老板有一次喝醉酒抱怨,说参军的一个朋友去他的觅宅铺,敲了他好大一笔租钱,隆府那么大的宅子,短租才租了1500钱……”
这话一出,其他人也忍不住咋舌。
毕竟谁都不是傻子,算账还是会算的,隆府那宅子,短租1500钱,曹老板还真是吃大亏了,难怪抱怨他们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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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会压价的朋友?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压价这么狠吧……
马蒙从不拿权势压迫百姓,他又是富家子弟做派,买东西都不晓得压价这一说,大多数他的日常起居之物都有张叔操持,现在成亲后还有这么多下人打理,他根本没关注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即使如此,他也知道那么一间大宅子不可能短租1500,这群外乡人居然打着他的旗号压价?
马蒙脸色沉了下来:“你们有听说过我有外乡的朋友?”
说完又意识到自家夫人也不是寒州本地人,哽了哽就转了口风:“就算真是我的朋友,来我寒州还需要自己去租宅子?我家连客房都没有?”
那小哥一想,参军说的对啊。
他偷偷打量了下马蒙的脸色,看来参军对于别人冒用他的名讳是很介意的,这群人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竟如此大胆?
马蒙不知不觉用上了审犯人的语气:“曹双利有没有说过那一行人叫什么名字?”
“好像说姓苏,叫苏什么……”
那小哥见马蒙这么慎重,不敢藏私,绞尽脑汁把当时和曹双利的寥寥数语都回忆了一遍。
马蒙眸色沉了沉:“苏无名?”
“对,那个带头的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儿!参军真认识啊……”
马蒙冷哼了一声,继续追问:“是不是还有一红衣女子?”
那小哥老老实实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曹老板没说这么多……”
马蒙冷笑了一声,清言认识的这两个朋友没准儿并不单纯。
怎么就那么巧?平时没有醉汉,那天清言一过去就出现了?这群人不会是提前设计好借此跟清言搭话的吧?有何目的?
马蒙本身就是跟刑狱打官司的,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生人,尤其是在这么敏感的时间突然出现的人。
他完全信任清言,但却不会像她那么单纯,把遇到的人都当好人对待。
若是这群人敢对清言有异心,给她设套,他绝不会手软!
他刚想叫人把曹双利找来公廨问话,突然有人来禀报,说廖刺史叫人请他过去。
马蒙有些奇怪,最近舌舍利好好的,廖刺史好端端的找他干嘛?
虽然心里非常不耐烦,但是廖刺史还是他的上级,叫他去肯定是有事情要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