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现成的被套直接包裹,而是由上层绚烂多彩的缎带布料精心缝制,其上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与情感。我的那床被子尤为特别,红底金线,龙凤呈祥的图案跃然其上,宛如旧时代电视剧中大婚之日,新娘子嫁妆中最为耀眼的那床被子,富丽堂皇,让人一眼难忘。中间是柔软的棉絮,底部则是纯白的棉布,三者通过细密的针脚紧密相连,共同编织成一个关于家的温馨记忆。
带着从家中精心准备的干净布料,我踏上了归校的路途。午后的阳光懒散地洒在街道上,我迈着轻快的步伐,不一会儿便来到了车站。此时的车厢尚未迎来晚高峰的拥挤,乘客们三三两两地坐着,像我这样背着沉重行李的学生并不多见。汽车启动,速度较之夜归时更为迅捷,平日里需二十分钟的路程,今日竟只花了一刻钟便抵达了终点。
下车后,我踏上了那条熟悉而又陡峭的梯坎,每一步都似乎在与重力抗争。穿过河边那座摇摇晃晃、仅有一米宽的木板桥,我来到了河边的驳船旁。幸运的是,渡船恰好驶来,我提着大包小包,毫不犹豫地跨上了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没过多久,渡船便伴随着汽笛声缓缓启航。
五月的河流已进入涨水期,浪花飞溅,打湿了我的衣角,带来一丝丝凉意,却也让人精神为之一振。回望那渐行渐远的陡峭梯坎,它最终化作了远处的一个小黑点,而我的心绪却在此刻变得纷乱起来。多年以后,当我再次踏上这艘渡船,望着那依旧飞溅的浪花和逐渐远去的河岸,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那时的我们,是如何在这狭窄且摇晃的木板桥上健步如飞的呢?这个问题困扰了我许久,直到岁月的尘埃渐渐落定,我才似乎找到了答案。
那时的我们,别无选择,因为通往学校的路只有这一条。无论它多么崎岖难行,我们都必须学会适应,学会在挑战中寻找成长的足迹。或许正是这样的经历,铸就了我们这代人独特的坚韧与毅力。
抵达对岸后,我再次踏上了归途。李家沱车站的喧嚣已悄然响起,我依旧背着沉甸甸的行李,在几辆即将发车的公交车间穿梭。终于,我找到了那辆开往学校的车,并安定地坐在了座位上。随着车辆的颠簸,二十多分钟后,学校那扇“宏伟”的大门再次映入眼帘。
走进宿舍区,一股宁静的气息扑面而来。时间尚早,室友们大多还未归来。我提着行李,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三楼,推开寝室的大门。只见兰花正坐在下铺的床边,手捧一本庞中华钢笔字帖,专注地书写着每一个字。见我进来,她抬头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明媚。
“鲁丽丽,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了?”她轻声问道。
我一边整理着从家里带来的物品,一边微笑着回应:“嗯,今天要缝被子。如果回来晚了,晚上岂不是要裹着棉絮睡觉了?”
“哦,这样啊!”她应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书法的世界中。
见其他室友还未归来,我便将自己的棉絮暂时放在了相邻的床上,准备开始一场“大工程”。我先将洁白的棉布铺平在床上,再小心翼翼地将棉絮从旁边的床上抱过来覆盖其上,最后再将那块绣有龙凤图案的锦缎布料轻轻铺在最上面。由于床铺狭窄,我不得不将这三层材料统一对折起来,仔细地测量着前后左右的距离。确定无误后,我翻起最底层的白布将其压在锦缎之上并稍作调整以便固定。
接下来便是穿针引线的环节了。我从蚊帐上取下一根平时用来固定蚊帐的大针并站在窗边准备穿线。然而由于视力不佳我连续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将棉线穿过针眼心中不禁有些沮丧。正当我准备放弃时兰花的声音适时响起:“鲁丽丽需要我帮忙穿针吗?”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回头看向她。只见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