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方闲的年纪也差不多二十四五,杨弋风也知道周成比方闲才大了六到七岁,那个年纪还没办法生育,估计都快去脑补方闲就是周成的私生子之类的了。
朱蒙此刻心情不蛮好,不想搭理杨弋风,一是因为今天下午被吓到了,二是刚刚杨弋风说话不好听。
师父周成讲我朱蒙丑就算了,你杨弋风有啥资格说呀?一堆肥肉,现在都二十老几了,还没女朋友,说个啥子?
死胖子长了一副二师兄的相貌,非得总是喊我二师弟,你老朱你老朱的,是为故意掩饰自己的缺点吧?
周成从洗手间走近,远远听到了一桌三人还很热闹地在讲话,就颇为好奇,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三人才刚见面,方闲就能和杨弋风与朱蒙打成一片,这是他很想看到的。
杨弋风看到师父来了,赶紧转了话题,就说:“师父,就随便问问,这不是才第一天见小方嘛。”
杨弋风比朱蒙明显要开朗些,也没有特别害怕周成的意思,便继续小声问:“师父,这应该就是我们的小师弟了吧?”
脸上的肉微微堆积,笑成了一朵花,一边给周成倒茶,一边又喊朱蒙开始点单。
朱蒙只是默默地把菜单接过去,勾勾画画,脸色还微微有点儿沉闷,但不仔细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方闲听到杨弋风这么问,心里对大师兄满心的感激,而且还偷偷打量着周成,看看能不能从他的微表情里面推测出来点什么。
这么仔细一打量,才看到周成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啊,头上虽未见谢顶,可稀疏的白发已经可见了。再根据舒啸山口中所知,周成在临床和科研双方面都是做得极好,这两行业都是催白发生的良好诱导剂。
这说明,舒啸山口里的话,至少有六分真。
周成神色毫无波动,扫了一桌三人一眼,说:“这个暂时还不确定。今天把你们都一起喊来啊,一是朱蒙请客吃饭,二呢,是告诉你们一下,今天下午研究生部下达的决议。”
“今年的研究生名额的数量并不是很多,而且骨科今年有两个新晋的研究生导师。但招生名额比去年才多了一个,而我刚好有带博士的资格,所以便建议我今年不带研究生了。喊我趁着能多要几个博士的名额,所以喊我第一年就带两个博士。”
周成这话一出,顿时方闲与杨弋风等人都是脸色微微一变。
正点菜的朱蒙反应得最快,很是‘憨厚’地说:“师父您这是给我们找了个师兄啦?那以后杨师兄就该叫二师兄了咯?”
这话的语气正经,配合着一张壮实宽厚的身板,基本很难怀疑朱蒙这是在揶揄。
杨弋风马上急了,横了朱蒙一眼,非常紧张地而着急地问:“欸,师父,你今年不带研究生的啊?”
“不是。那之前我们说好的事情?怎么弄啊?”
一张胖脸上仿佛有蚂蚁在爬,一抖一抖的,双眼仿佛长了钉子一样地看着周成,显然是非常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混成朱蒙口里的二师兄。
听到杨弋风这话的时候,方闲明显看到周成的瞳孔微微缩了一下,白眼上下翻滚了好几圈,满脸的为难之色闪烁了至少三秒钟。
可杨弋风在这个过程里,还是一直紧张地看着周成,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周成的为难,而且朱蒙也在偷偷瞄着周成的神色,手里的笔在不停地画着勾。也不知道点了多少菜。
周成瞥着朱蒙,用手微微敲了敲桌子,提醒道:“差不多了,朱蒙。点这么多吃不下。”
朱蒙无辜地抬起头就说:“杨二师兄吃得多,怕小方不够吃。”
说话的时候眯起眼,一副正经的语气。
周成又翻了翻白眼。
若是在以往,杨弋风铁定会和朱蒙掰扯掰扯这句吃得多,但今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