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匡走在儒生群体之后,转身,笑逐颜开,举着手臂,挥了挥手,招呼几下,亦高呼,“稷下学里,匡人司匡!”
说完,不再理会,专心前进。
而韩说则像一个木头人似的,抬头纹密布,愣在了原地,呢喃呓语。
“司匡?”
“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哪里来着……”
他闭上眼睛,翻寻记忆。
…
几个呼吸后…
蓦然!
想到了一件事。
大约在一个月之前,父亲曾经写了一封家书。
具体的内容,他记不住了,不过大体上,还能回忆一二:
……
“说儿,嫣儿死后,为父精神萎靡,一蹶不振,原本以为,此生再无振兴家族之行,将浑浑噩噩度过余生。没曾想,数日之前,收到梁地韩无辟之信,上方不仅赋文一篇,还揭示了侠者之义。”
“为父读后,只觉汗毛直竖、精神一振、痛苦顿愈,当即持剑,骑马奔行数百里,杀贼数十,抒胸中之畅。”
“听闻,此文此语,皆齐鲁之人所作……其名讳,为司匡。”
“此人,当真存世大侠哉!”
……
韩说回过神来,整理衣冠,注视着司匡渐行渐远的背影,嘴巴微张,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呢喃: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吗……”
“父亲以为,能被天下游侠以礼相待之人,莫过于君,奈何,父亲还是太过保守了……”
“今日,君承认自己为侠,恐怕,数年之后,老一辈侠客魂归九泉之际,能够号令天下群侠的,之余公一人啦。”
韩说感慨万千,心态怅然,随即转身,推开郡守府大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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