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着我的面颊,柔声说道“大王不应为了赵良这样的佞臣而伤了自己的身体。”
赵良算是佞臣吗?即便我现在恨不得把赵良碎尸万断,从内心来讲,也不认为赵良是佞臣。
见我久久不语,伍英儿继续说道“赵良实在太过分了,当着大王的面非要处死那些可怜的将士,根本没把大王放在眼里。”
可能是因为出身的关系,伍英儿是打骨子里护短的,这也是传统贵族的通病。在传统权贵的眼中,下面人有错,等于是自己有错,下面人受罚,等于是打自己的耳光,对自己而言是种极大的羞辱。
我心情恶劣到了极点,没心思听伍英儿的喋喋不休,叹口气,说道“小英,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再提了赵良。”
还好伍英儿不是个不懂人脸色的女人,她点点头,不再多言。
这次一下子处斩数百名私藏财物的将士,在白苗军中可激起一场轩然大波,原本对法规视若无物的白苗将士们这回都变的懂规矩起来,许多人甚至把法规记录成小本子,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上几遍,好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自己不能做。
至于带头严明法规的赵良和程山铭二人,谁都没讨到好处。表面上,我给二人奖赏些金银,而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程山铭的职位被降一级,俸禄直接被扣一整年。至于赵良则更惨,职位未被降,俸禄未被扣,但天山军统帅一职被免除,只剩下个空头衔。天山军统帅由其副将司徒旗接任。若非众将们苦苦哀劝我,赵良直接就得被打发回家,最终,我终于同意暂时留他在营中,做一闲人。
白苗的法规风波至此算是告一段落,也直到这个时候,白苗军的法规才真正开始严谨起来。
三日后,白苗族族内增派的援军赶到,平原军、梧桐军、王城军、天山军的兵力都有所恢复,接下来,平原军和梧桐军起程南下,平原军追击魏尘残部,梧桐军则是代替天山军前往佳尚郡,增援在那里作战的青丘军。
随着平原军和梧桐军这两支主力战团南下,白苗大营的兵力锐减,只剩下王城军和天山军。
主帅受宠,得到的好处也多,主帅失宠,全军都跟着倒霉。补充兵力的时候,平原军和梧桐军优先,其次是王城军,到最后才分到天山军。
漳河之战中,天山军损失最大,但得到填补的兵力却最少,分到天山军这里时所剩兵力总共还不足万人。对这样的结果,新上任的天山军统帅司徒旗只能报以苦笑。
司徒旗本是赵良的心腹偏将,是赵良一手把他提拔成副统帅的,他和我的关系并不熟,更谈不上亲近,即使对分兵一事有所不满,也不敢提出来。
等平原军和梧桐军走后,我开始积极筹备西进,准备进攻肖陵郡。
这天,我在营中视察,还特意把程山铭叫上。
一边走着,我一边对跟在自己身边的程山铭说道“程山铭?”
“属下在。”程山铭躬身应话。
“你心里对我的处罚很不服气吧?”我背着手,语气平淡地问道。
“没……没有。”程山铭急忙答道“属下不敢。”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气闷道“那天我让你自裁,难道你看不出是我的气话吗?你还真敢给我去死啊?”
程山铭一愣,正色说道“大王对属下有知遇之恩,恩同再造,属下的性命早已是大王的,大王若要,属下绝无怨言。”
“恩!说的好。”我笑呵呵地点点头,话锋一转,又问道“那天你私自决定处死违纪的将士们,是怕本王下不来台吧?”
程山铭实话实说,应道“这是其一,其二,属下也怕大王气极,一怒之下杀了赵帅。”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赵良不该杀?”
程山铭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