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我余家,你算什么……”
她话没说完,突听“啪”的一响,余掌门反手甩了过去,直打得余锦儿嘴角冒血,头晕眼花,半张脸红肿起来,麻痛不止,余百谷喝道:“没大没小,我老家伙还没死,哪轮着你多嘴多舌,来人,拉她下去好生看管,没我命令,不准离开房间半步。”转脸笑道:“贤伉俪息怒,我平日对后辈疏于管教,让你们见笑了。”
眼见余锦儿当众被打,余恋荷等人面色登时一肃,肩膀微微发抖,心头惊惧乱跳,谁也不敢再对宾客稍有不敬,即便傻子,也猜到崔家三人必定来头极大。
崔征鹄打个哈哈,说道:“不碍事,有世伯坐镇余家,咱们不看僧面看佛面,些些龃龉,只当小辈无心之过,自然不能认真计较。”
余百谷寒暄几句,吩咐家仆准备茶点,带众人去会客厅议事。崔画城急忙上岸,带着大黄挈从在余恋荷身边,令黄狗跳跃坐卧,得意的向她炫耀。
山腰草堂,树静风止,年启盛等人弄明白情况后,都散去了,只牛氓等人留了下来,稻草人陪在张罗身边,手里拿着木猴做戏,往日回忆一丝丝浮现眼前,他想念父母,拉着张罗的手往外走,要他带路回家。
张罗茫然不解,两人站在柴门,四目相对,但觉咫尺天涯,无可奈何。稻草人渴尘万斛,却心意难传,直急得哇哇大叫,痛哭起来。
年恨天等人也跟着干着急,年二丫抱起稻草人,替他拭泪,瞪着张罗,骂道:“坏蛋,你弄哭弟弟,不是他的好哥哥。”
张罗一摊手,委屈道:“冤枉,我什么也没做啊,他拉着我,似乎要我带他去玩,又好像不是,看他伤心的样子,可能想家了,啊……是了,他要我带他回家。”
狗头和猫脸插嘴道:“对对,一定是这样。”
张罗小脸苦涩,叹息道:“可惜十三叔和勤姨不在道德镇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弟弟回家,也见不到爸妈。”
年恨天道:“稻草人思家心切,明日比武过后,我带他回一趟道德镇,如若不然,他整日念念不忘,非生一场大病不可。”
张罗开心道:“年爷爷,你们来我家吧,我爸见到弟弟还活着,一定高兴的跳起来。”
丁泉晴欢欣道:“年爷爷,我和张罗跟你一起回道德镇,再也不来剑派学武了。”
年恨天笑道:“你们愿不愿意留在力拔山,和稻草人一起学拳。”
张罗毫不犹豫,兴奋道:“愿意,愿意,几个月前,弟弟还要我来保护呢,现在竟然整个调转,他来保护我了,可见武馆的功夫比剑派高明多了,而且弟弟在这里,我爸一定会让我陪在身边的。”
年恨天听得高兴,点头道:“我看你筋骨结实,很适合咱们武馆的拳脚硬功,学剑反而屈才了。”
张罗嘿嘿笑道:“我是陪小姐去学剑的。”哼了一声,又道:“戴老大他们对小姐无礼,真是太可恨了,等我学好拳脚,一定狠狠教训他们。”
年恨天不置可否,扭头道:“丁小姐,你也愿意留下学拳吗?”
丁泉晴小手摆弄衣角,歉然道:“年爷爷,我想回家,不想再出来学功夫了。”
年恨天叹口气,笑道:“也罢,拳剑无眼,毕竟危险了几分,女孩家巧手刺绣,或者学些诗书字画也是好的。”
年二丫一撇嘴,大不以为然,摇头道:“绣花多没劲,哪有和人打架有趣,臭流氓,你说是不是。”
牛氓不敢反驳,讪讪道:“是,是,打架有趣,有趣,我不是流氓。”低声弱弱道:“挨打就无趣了。”
傍晚,年恨天带几个孩子到武馆食堂吃饭,他提前吩咐过菜品,有酱猪蹄,鸭脖,麻辣兔头等一些小家伙爱吃的菜肴,这是一场比武前武馆的例行晚宴,师父弟子都会到场。
通过张罗介绍,众人早已得知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