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就不会有太大的牵连。”

“哈，这样看来给我们定罪也不容易啊。碰上ipo大年，加上科创板大力度推行、新三板精选层的开放，监管也不能把我们给管死吧！”

好大的口气！查尔斯向角落望去，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正对着自己，看了眼她面前的名牌：jun ke，心中警铃大作——很熟悉的配方！

“《证券法》的立法目的难道不是为了保护投资人的利益吗？”面前传出了一声正义的反驳，“投资人和上市公司之间存在着严重的信息不对称，这时候就需要中介机构介入，客观呈现经营情况啊。这个时代落在我们肩上的使命难道不是更艰巨了吗？”

查尔斯深感欣慰，低头看了看这个新人面前的名牌：sun chan，依然很熟悉的配方——警报解除。

“咳咳。我们作为专业人士也有自己的局限性，并不是无所不能的超人，把自己看作救世英雄来普渡众生，那是高看了自己，也没有搞清这个行业的本质。所谓的道德勇气并不是没有界限的，老子所谓的「道德」中的「道」是指遵循一定的原则和标准，用在我们的工作中，很大一部分体现于对舞弊和欺诈的零容忍上，但也应该表现在不迎合、不取悦于散户民众。不媚俗、不虚妄、不妥协。对这个市场中的任何人、任何声音，我们都保持应有的独立和职业的判断，切不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亦不可知其应为而不为。故从事于道者，同于道；德者，同于德；失者，同于失。同于道者，道亦乐得之；同于德者，德亦乐得之；同于失者，失亦乐得之……”

“谢谢，我没问题了。”

角落，“我也没问题了。”

查尔斯也惊讶于自己怎么能突然如此利索地说出这么一大段好像还蛮流畅的话，台下的年轻听众们显然被这一长串的“道”给唬住了，表情有些消受不起。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听到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以及，天道酬勤。

…

……

我们年轻时候所向往的金字塔

看上去固若金汤，

有了阅历后才恍然，

层级之间的暗涌，

是不是就叫做欲望？

……

…

命运的线团，纠缠是常态，理清属幸运。

夜色中一股茶香扑面，气味有记忆，舜感到脑中某段神经被激活。嗅觉比视听保存得更笼统也更完整，所有旧日的细碎在那里被完好封存。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jl资本那间黑白灰的大会议室，在那里自己与陆夕珐第一次见面，恍恍惚惚中她英气逼人的五官渐渐变成了瑰，细腻温婉，湿漉漉的黑发，眼神中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这个城市的梦境，总是比白昼来得喧嚣。

…

“舜，我可以住回来吗？”

“小瑰子，我已经回圈圈里啦，你也赶紧回来吧！”

“为什么搬回去了？”

“因为我最怀念我们住在圈圈里的那四年。”

“可是，那四年好辛苦啊，住的地方也很小。”

“现在想想一点也不苦，穷得还很骄傲。”

“现在不好吗？你的梦想不是实现了吗？”

“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在为kpi打工，晨昏颠倒，所有的念想都是围绕着一串串数字，人也变乏味了。”

“乏味？在我的眼里，舜没有变化啊。”

“嗯……”

“随你，租金还能便宜不少。”

“租金？我把那整栋楼给买下了。”

“什么？！”

“嗯！两层，四户。惊喜嘛！”

一双凝望水晶般的眼眸照映出十年前风华正茂的自己，那时的自己卑微地仰视着金字